第43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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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3章
去餐廳的時候,跡部瑛子開跑車載著向日，是最早抵達的。
跡部還在車上的時候接到了母親的電話，說她帶向日先進去,讓他和清檸等其他人都到齊了之後,再帶他們一起進去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說完之後,跡部就掛斷了電話。
同處在一個密閉的空間裏,又坐的很近,清檸多多少少也能聽到跡部手機裏傳出來的聲音。她保持著安靜,也沒有在跡部打完電話之後進行詢問,倒是跡部主動告訴她：“母親說她和岳人先進去,我們兩個等到其他人都到齊後再一起進去。”
清檸點點頭：“好。不過伯母好快啊,我們應該還早吧？”
“差不多還要十五分鐘。”跡部估算了下時間後，想起清檸說,她被跡部瑛子帶去兜風,便問她,“去兜風感覺怎麽樣？”
“嗯……怎麽說呢？”清檸一本正經地回答道，“感覺伯母不是開的太快,而是飛的太低了。”
跡部不由得樂了：“這個說法還挺有意思的。嚇到了？”
“沒有，”清檸雙手握起來，眼睛也亮晶晶的，“感覺很好玩,超刺激的！”
雖然下車的時候她腿有點軟，原本做好的發型也在敞篷跑車上被風吹的亂糟糟的。
這個回答倒是讓跡部有些意外：“你喜歡這種刺激的？”還以為她會害怕呢。他打了個響指，“下次我帶你玩跳傘。”
清檸不動聲色地向外挪動了一點：“不用了吧。”那就刺激過頭了,是光想想都會腿軟的程度！
“為什麽？”跡部挑眉，“你不是喜歡嗎？正好母親沒有帶你跳飛機，這次我要先帶你玩。”
……等等,你跟你母親之間也有這種奇怪的勝負欲嗎？！
不對不對，重點不是這個！
清檸恍然間明白，為什麽祖母會問跡部瑛子，是要帶她去天上兜風還是只在地上兜風。
這對母子的兜風方式很有問題啊！
清檸又往外挪了挪。
她第一次往外挪的時候跡部就註意到了她的動作，只是沒戳穿她。看到她又重覆了一遍，整個人都快貼在車門上，跡部忍了忍，沒忍住，還是出聲提醒她：“你再往外挪就只能跳車了。”
“你要害我！”
“我沒有！”
兩個人到達餐廳後，就在門口等其他人。
忍足和宍戶、長太郎乘坐了同一輛車，三個人下車的時候，就看到跡部和清檸兩個人正面對面在說話。
隔得距離有些遠，他們也聽不到那兩個人說了什麽，但看得出清檸似乎是有些不滿，而跡部則是明顯心情不錯，手上還拿著清檸的外套。
——大少爺又在故意逗大小姐了。
“我認真的，”宍戶面色嚴肅，“那兩個人是不是忘了什麽事情？”
長太郎一臉茫然：“什麽事情啊，宍戶前輩？”
忍足擡起手推了下眼鏡，一臉高深莫測地說道：“這還用問嗎，當然是忘記告訴我們，其實他們兩個在交往了。”
“應該不會吧？”長太郎語氣誠懇，“部長和宮本前輩都是記性很好的人，不會忘記的。沒說就是沒在交往啊。”說完之後，他還往跡部和清檸那邊看了一眼，沈默了幾秒鐘後，他轉回來看著宍戶和忍足，“但是那兩個人氣氛也太好了吧？！”
宍戶握緊拳頭，痛心疾首地喊了一聲：“所以說啊——”
他的音量有些高，自然也就引起了跡部和清檸的註意。
看到那兩個人同時朝這邊看過來，忍足、宍戶和長太郎不由得後仰了一下——真是越看越覺得很配的兩張臉！
在跡部的註視下，三個人走過去，還被他用不滿的語氣詢問道：“你們不趕緊過來，在那磨蹭什麽呢？”
忍足、宍戶：在嗑CP……這是能說的嗎？
長太郎摸了摸後腦勺：“因為看到部長和宮本前輩在說話，怕打擾你們。”
——nicejob，長太郎！
“沒關系，”清檸笑瞇瞇地說道，“也不是在說什麽特別的事情，閑聊而已。”
“別笑，”跡部擡起手，把清檸彎起來的唇角按下去，“你現在不適合笑成這樣。”
“唔——”清檸把跡部的手拉下去，臉往旁邊一轉，語氣中帶上了幾分傲嬌，“我可不會再上當了！”
忍足、宍戶、長太郎：他們就這麽自然地捏上臉牽上手了！！！
而跡部和清檸兩個當事人卻完全沒覺得這有什麽可值得大驚小怪的——跡部在教清檸跳交際舞的時候就已經牽過她的手了。
為了防止跡部再搞什麽小動作，清檸還一直攥著他的手腕，直到剩下的三個人——日吉、慈郎和樺地全都來了，才松開他：“我們進去吧。”
餐廳服務生在前面帶路，到了跡部瑛子訂好的包間後，又替他們打開了門。
秉承著“女士優先”的原則，本來在最前方的跡部讓到一邊，做了個“請”的手勢，讓清檸先進去，又跟在她身後，在她落座前替她拉開椅子，整個過程禮節周到，優雅十足。
清檸也淺笑著向他道謝：“謝謝跡部君。”
跡部微微頷首，也拉開椅子在她身邊坐了下來。
坐在主位的跡部瑛子單手撐著下巴，饒有興致地看著他們兩個。看來清檸大多數情況下都會管她的兒子叫“跡部君”，偶爾被他惹生氣的時候會故意叫他“臭小景”。
——這是現在年輕人之間的什麽樂趣嗎？
不過她什麽都沒問，只是將菜單推給跡部，又看著他翻開之後直接放到了清檸面前。
剛才包間裏只有跡部瑛子和向日兩個人，現在所有人都到齊，少年人又不都是安靜乖巧的性子，包間裏一下子就變得熱鬧起來，坐下之後就開始互相討論著要吃什麽。
——大家也不是第一次跟跡部瑛子一起吃飯，在她面前也不會拘謹。
倒是清檸一直坐的很端正，也不說話，只是很小幅度地低頭看著菜單。
她現在在外面用餐的時候還是很謹慎，因此一時半會兒沒辦法決定好要吃什麽。
清檸的表情看上去很平靜，不過一旁的跡部還是看出了她此刻內心的糾結。眼看她一本菜單都快翻到底了，跡部的身體向她那邊傾斜了一點，伸手將菜單翻回到前面幾頁，低聲對她說道：“可以試試這個，我覺得應該會符合你的口味。”
在自己糾結的時候有人給出了絕對正向的建議，清檸的眉眼間都染上了輕快的笑意：“好，那我就選這個。”
“甜品的話我推薦這個。”
“咦，可是這個看起來更好吃誒。”
“那個口感會比較豐富，但味道的話這個更勝一籌。”考慮到自己看中的那款甜品有不少堅果，吃起來可能會制造出聲響，清檸還是選了跡部推薦的那款：“那我要這個。”
自己提出的建議被對方接收，跡部也同樣生出了一絲說不上來的舒暢愉悅。
點好的餐陸陸續續地被端上桌，包間裏的氛圍也一直保持著一種恰到好處的活躍。
在“縱容網球部正選”這件事上，跡部母子的方式和態度也同樣是如出一轍。
跡部瑛子跟網球部的這幾個少年見面次數不算多，但也算得上熟絡。她的確性格強勢，在對待小輩，尤其是跡部的朋友又足夠寬容，不會讓人覺得嚴厲，聽到感興趣的話題還會跟著聊幾句。
所以慈郎才會對她有“跡部的媽媽很好相處”這樣的評價。
不過這次，跡部瑛子大多數時間都在觀察清檸。
大多數時間她都保持著安靜，腰背沒有思考松垮的跡象，餐桌禮儀完美到即便是她用最挑剔的眼光來看，也是挑不出問題的。
跡部瑛子想起下午在宮本家的時候，宮本老夫人告訴她，清檸被她接回家之後，在最短的時間內就通過了嚴格的禮儀考核，這份毅力也讓跡部瑛子對她不由得多了幾分欣賞。
雖然清檸極少主動挑起話題，不過其他人還是會跟她說話。每當這個時候，她就輕輕放下手中的餐具，認真聽對方講話，還會給出回應，直到話題結束，跟她說話的人轉向下一個目標，她才會繼續用餐。
一個很溫柔真誠的小姑娘。
想到清檸對自己而言也算是故友之女，而她又失去了父母，只有祖母可以依靠，跡部瑛子對她不免也會生出些憐愛。
她正想著回去之後再叮囑跡部，平時多照顧一下清檸，就發現，他好像已經照顧的面面俱到了。
即便是邊聊邊吃，一頓晚餐也總有要吃完的時候。
在享用完正餐之後，總算進入了清檸最期待的甜品環節。
跡部推薦的甜品味道確實很好，口感也是一流的輕盈柔軟。只不過分量也太少了，清檸在吃完之後感覺有些意猶未盡——味蕾還沒有完全得到滿足就沒有了！
如果是在家裏，她還可以再要一份，祖母還會因為她胃口好感到欣慰。
但是在外面就不行了。
瞥見清檸將吃甜品的小勺子輕輕放下，跡部側目問她：“吃好了？”
“嗯！”清檸點了點頭，眼睛亮晶晶地看著跡部，“謝謝跡部君的推薦，味道都很好，我吃的很開心。”
“還要再吃點什麽嗎？”
“……不用了！”
她遲疑了一秒。
跡部挑了下眉，偏巧這個時候，忍足跟清檸說話，她被轉移走了註意力。
在餐桌上環視了一周後，跡部叫來服務員，低聲交代了幾句。服務員應下來之後離開包間，再回來的時候手上多了個托盤，裏面放了幾份跡部剛才追加新點的甜品。
看到有新的甜品送進來，慈郎興奮得兩眼放光：“哦哦哦！我剛剛還想說再加份甜品呢！”
向日舉起手：“我也要我也要！”
跡部留下其中一份後，讓服務員把剩下的幾份送過去給其他人，然後將留下的這份放到了清檸面前。
正好是清檸最開始想嘗試、但最後卻沒有點的那一款。
清檸不由得偏過頭去看他：“跡部君……”
跡部面色鎮定：“我母親請客，如果客人沒有十分滿意的話，反而會顯得她招待不周。”
清檸眨巴眨巴眼睛，唇角彎起一個淺淺的弧度：“那我開動了。”
“嗯。”跡部也笑了下，擡起手揉了揉清檸的腦袋。
不動聲色目睹了全程的跡部瑛子女士挑了下眉。
想請女孩子吃甜品直說不就好了，還拿她這個母親當借口，這孩子怎麽越大越不坦率。
不過……
——細心體貼到了這種程度，這小子該不會是喜歡人家清檸吧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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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餐廳的時候,跡部瑛子開跑車載著向日，是最早抵達的。
跡部還在車上的時候接到了母親的電話，說她帶向日先進去,讓他和清檸等其他人都到齊了之後,再帶他們一起進去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說完之後,跡部就掛斷了電話。
同處在一個密閉的空間裏,又坐的很近,清檸多多少少也能聽到跡部手機裏傳出來的聲音。她保持著安靜,也沒有在跡部打完電話之後進行詢問,倒是跡部主動告訴她：“母親說她和岳人先進去,我們兩個等到其他人都到齊後再一起進去。”
清檸點點頭：“好。不過伯母好快啊,我們應該還早吧？”
“差不多還要十五分鐘。”跡部估算了下時間後，想起清檸說,她被跡部瑛子帶去兜風,便問她,“去兜風感覺怎麽樣？”
“嗯……怎麽說呢？”清檸一本正經地回答道，“感覺伯母不是開的太快,而是飛的太低了。”
跡部不由得樂了：“這個說法還挺有意思的。嚇到了？”
“沒有，”清檸雙手握起來，眼睛也亮晶晶的，“感覺很好玩,超刺激的！”
雖然下車的時候她腿有點軟，原本做好的發型也在敞篷跑車上被風吹的亂糟糟的。
這個回答倒是讓跡部有些意外：“你喜歡這種刺激的？”還以為她會害怕呢。他打了個響指，“下次我帶你玩跳傘。”
清檸不動聲色地向外挪動了一點：“不用了吧。”那就刺激過頭了,是光想想都會腿軟的程度！
“為什麽？”跡部挑眉，“你不是喜歡嗎？正好母親沒有帶你跳飛機，這次我要先帶你玩。”
……等等,你跟你母親之間也有這種奇怪的勝負欲嗎？！
不對不對，重點不是這個！
清檸恍然間明白，為什麽祖母會問跡部瑛子，是要帶她去天上兜風還是只在地上兜風。
這對母子的兜風方式很有問題啊！
清檸又往外挪了挪。
她第一次往外挪的時候跡部就註意到了她的動作，只是沒戳穿她。看到她又重覆了一遍，整個人都快貼在車門上，跡部忍了忍，沒忍住，還是出聲提醒她：“你再往外挪就只能跳車了。”
“你要害我！”
“我沒有！”
兩個人到達餐廳後，就在門口等其他人。
忍足和宍戶、長太郎乘坐了同一輛車，三個人下車的時候，就看到跡部和清檸兩個人正面對面在說話。
隔得距離有些遠，他們也聽不到那兩個人說了什麽，但看得出清檸似乎是有些不滿，而跡部則是明顯心情不錯，手上還拿著清檸的外套。
——大少爺又在故意逗大小姐了。
“我認真的，”宍戶面色嚴肅，“那兩個人是不是忘了什麽事情？”
長太郎一臉茫然：“什麽事情啊，宍戶前輩？”
忍足擡起手推了下眼鏡，一臉高深莫測地說道：“這還用問嗎，當然是忘記告訴我們，其實他們兩個在交往了。”
“應該不會吧？”長太郎語氣誠懇，“部長和宮本前輩都是記性很好的人，不會忘記的。沒說就是沒在交往啊。”說完之後，他還往跡部和清檸那邊看了一眼，沈默了幾秒鐘後，他轉回來看著宍戶和忍足，“但是那兩個人氣氛也太好了吧？！”
宍戶握緊拳頭，痛心疾首地喊了一聲：“所以說啊——”
他的音量有些高，自然也就引起了跡部和清檸的註意。
看到那兩個人同時朝這邊看過來，忍足、宍戶和長太郎不由得後仰了一下——真是越看越覺得很配的兩張臉！
在跡部的註視下，三個人走過去，還被他用不滿的語氣詢問道：“你們不趕緊過來，在那磨蹭什麽呢？”
忍足、宍戶：在嗑CP……這是能說的嗎？
長太郎摸了摸後腦勺：“因為看到部長和宮本前輩在說話，怕打擾你們。”
——nicejob，長太郎！
“沒關系，”清檸笑瞇瞇地說道，“也不是在說什麽特別的事情，閑聊而已。”
“別笑，”跡部擡起手，把清檸彎起來的唇角按下去，“你現在不適合笑成這樣。”
“唔——”清檸把跡部的手拉下去，臉往旁邊一轉，語氣中帶上了幾分傲嬌，“我可不會再上當了！”
忍足、宍戶、長太郎：他們就這麽自然地捏上臉牽上手了！！！
而跡部和清檸兩個當事人卻完全沒覺得這有什麽可值得大驚小怪的——跡部在教清檸跳交際舞的時候就已經牽過她的手了。
為了防止跡部再搞什麽小動作，清檸還一直攥著他的手腕，直到剩下的三個人——日吉、慈郎和樺地全都來了，才松開他：“我們進去吧。”
餐廳服務生在前面帶路，到了跡部瑛子訂好的包間後，又替他們打開了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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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檸也淺笑著向他道謝：“謝謝跡部君。”
跡部微微頷首，也拉開椅子在她身邊坐了下來。
坐在主位的跡部瑛子單手撐著下巴，饒有興致地看著他們兩個。看來清檸大多數情況下都會管她的兒子叫“跡部君”，偶爾被他惹生氣的時候會故意叫他“臭小景”。
——這是現在年輕人之間的什麽樂趣嗎？
不過她什麽都沒問，只是將菜單推給跡部，又看著他翻開之後直接放到了清檸面前。
剛才包間裏只有跡部瑛子和向日兩個人，現在所有人都到齊，少年人又不都是安靜乖巧的性子，包間裏一下子就變得熱鬧起來，坐下之後就開始互相討論著要吃什麽。
——大家也不是第一次跟跡部瑛子一起吃飯，在她面前也不會拘謹。
倒是清檸一直坐的很端正，也不說話，只是很小幅度地低頭看著菜單。
她現在在外面用餐的時候還是很謹慎，因此一時半會兒沒辦法決定好要吃什麽。
清檸的表情看上去很平靜，不過一旁的跡部還是看出了她此刻內心的糾結。眼看她一本菜單都快翻到底了，跡部的身體向她那邊傾斜了一點，伸手將菜單翻回到前面幾頁，低聲對她說道：“可以試試這個，我覺得應該會符合你的口味。”
在自己糾結的時候有人給出了絕對正向的建議，清檸的眉眼間都染上了輕快的笑意：“好，那我就選這個。”
“甜品的話我推薦這個。”
“咦，可是這個看起來更好吃誒。”
“那個口感會比較豐富，但味道的話這個更勝一籌。”考慮到自己看中的那款甜品有不少堅果，吃起來可能會制造出聲響，清檸還是選了跡部推薦的那款：“那我要這個。”
自己提出的建議被對方接收，跡部也同樣生出了一絲說不上來的舒暢愉悅。
點好的餐陸陸續續地被端上桌，包間裏的氛圍也一直保持著一種恰到好處的活躍。
在“縱容網球部正選”這件事上，跡部母子的方式和態度也同樣是如出一轍。
跡部瑛子跟網球部的這幾個少年見面次數不算多，但也算得上熟絡。她的確性格強勢，在對待小輩，尤其是跡部的朋友又足夠寬容，不會讓人覺得嚴厲，聽到感興趣的話題還會跟著聊幾句。
所以慈郎才會對她有“跡部的媽媽很好相處”這樣的評價。
不過這次，跡部瑛子大多數時間都在觀察清檸。
大多數時間她都保持著安靜，腰背沒有思考松垮的跡象，餐桌禮儀完美到即便是她用最挑剔的眼光來看，也是挑不出問題的。
跡部瑛子想起下午在宮本家的時候，宮本老夫人告訴她，清檸被她接回家之後，在最短的時間內就通過了嚴格的禮儀考核，這份毅力也讓跡部瑛子對她不由得多了幾分欣賞。
雖然清檸極少主動挑起話題，不過其他人還是會跟她說話。每當這個時候，她就輕輕放下手中的餐具，認真聽對方講話，還會給出回應，直到話題結束，跟她說話的人轉向下一個目標，她才會繼續用餐。
一個很溫柔真誠的小姑娘。
想到清檸對自己而言也算是故友之女，而她又失去了父母，只有祖母可以依靠，跡部瑛子對她不免也會生出些憐愛。
她正想著回去之後再叮囑跡部，平時多照顧一下清檸，就發現，他好像已經照顧的面面俱到了。
即便是邊聊邊吃，一頓晚餐也總有要吃完的時候。
在享用完正餐之後，總算進入了清檸最期待的甜品環節。
跡部推薦的甜品味道確實很好，口感也是一流的輕盈柔軟。只不過分量也太少了，清檸在吃完之後感覺有些意猶未盡——味蕾還沒有完全得到滿足就沒有了！
如果是在家裏，她還可以再要一份，祖母還會因為她胃口好感到欣慰。
但是在外面就不行了。
瞥見清檸將吃甜品的小勺子輕輕放下，跡部側目問她：“吃好了？”
“嗯！”清檸點了點頭，眼睛亮晶晶地看著跡部，“謝謝跡部君的推薦，味道都很好，我吃的很開心。”
“還要再吃點什麽嗎？”
“……不用了！”
她遲疑了一秒。
跡部挑了下眉，偏巧這個時候，忍足跟清檸說話，她被轉移走了註意力。
在餐桌上環視了一周後，跡部叫來服務員，低聲交代了幾句。服務員應下來之後離開包間，再回來的時候手上多了個托盤，裏面放了幾份跡部剛才追加新點的甜品。
看到有新的甜品送進來，慈郎興奮得兩眼放光：“哦哦哦！我剛剛還想說再加份甜品呢！”
向日舉起手：“我也要我也要！”
跡部留下其中一份後，讓服務員把剩下的幾份送過去給其他人，然後將留下的這份放到了清檸面前。
正好是清檸最開始想嘗試、但最後卻沒有點的那一款。
清檸不由得偏過頭去看他：“跡部君……”
跡部面色鎮定：“我母親請客，如果客人沒有十分滿意的話，反而會顯得她招待不周。”
清檸眨巴眨巴眼睛，唇角彎起一個淺淺的弧度：“那我開動了。”
“嗯。”跡部也笑了下，擡起手揉了揉清檸的腦袋。
不動聲色目睹了全程的跡部瑛子女士挑了下眉。
想請女孩子吃甜品直說不就好了，還拿她這個母親當借口，這孩子怎麽越大越不坦率。
不過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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